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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到寿宁侯府时尚未入夜。

寿宁侯府外早就是车水马龙,官轿一顶一顶排到街尾,在外面等候的轿夫和仆婢簇成了人堆,令身着普通士子服、步行而来的沈溪略微显得有些寒碜。

不过好在沈溪有个贴身侍从玉娘,严格来说算不上,因为玉娘只是奉命来监视他的。

“早去早回。”

快到寿宁侯府门前时,玉娘提醒了一句,她并未有跟着进府的打算。

沈溪看着玉娘,心中多有无奈。

都知道府库盗粮案的幕后主使是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如今我到了龙潭虎穴,正是需要你保护之时,不帮我一把,还将我往火坑里推?

沈溪问道:“若在下在里面有事,无法脱身,玉娘可是准备设法营救?”

玉娘笑了笑,回答:“奴家会将此事告知刘大人……”

沈溪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感动,我出了事,你去告诉刘大夏,这是让刘大夏派人来营救?但转念一想,营救个屁啊,最多是去报丧,或者连尸体都收不到,满心的感动登时化为乌有。

进了寿宁侯府,生死自理,不小心挂了只能自认倒霉。

带着不爽的心情,沈溪终于到了侯府门前,把请柬递上。

知客仔细打量沈溪一眼,见他衣着普通,又没有乘车坐轿,显得有几分轻视,当下把手伸了出来……意思很明显,要门敬。

沈溪往怀里摸了摸。换衣服时忘记带银子了,只摸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知客神色中带着几分鄙夷。

“次六席。自己进去找!”

说着扔给沈溪一块小木牌,就让沈溪过了门口这关。

遇到那种有品秩在身的官员,会有知客迎送,没有官品的只要把门敬给足了也成,沈溪这样既无官品又少门敬的,只能自行进去找座位。

次六席。一看就知道是非常靠犄角旮旯的地方。

在往里走的时候,沈溪心里想:“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我是不是不来,张氏兄弟也不会知晓?”

沈溪正想着心事,迎面过来个三十多岁一脸堆笑的男子,朝沈溪行礼道:“这不是新科状元公吗?久仰。久仰。”

沈溪并不认得此人,但料想应是在之前的恩荣宴又或者是今天的谢恩日上见过。但不管如何,沈溪都恭敬回礼。

越往里面走,跟沈溪打招呼的人越多,他一个新科状元在这样的宴会上算得上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就在沈溪到处寻找“次六席”时,一名过来搭讪的官员惊讶地道:“状元公今日可是贵宾,应在上席。怎会安排在次六席?一定是搞错了。”

沈溪这才知道被门子捉弄了,今天这宴会的性质,其实就是给新科进士庆贺,请来的进士虽然不多,但最起码状元和榜眼都来了,还有二甲的一些进士,或许在这些人中就有张氏兄弟的亲信。

看来张氏兄弟“公务繁忙”,半晌也没见正主出来。来的客人已然不少,却没几个入席的,这等场合,正是官员互相之间攀谈和结交的好地方。

刚开始跟沈溪打招呼的人不少,但多是礼节性的,到后面那些六部和朝廷各寺司的官员们陆续到来,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

沈溪虽然被冷落一边,倒也适然。

到了开席时间,张氏兄弟依然没出现,似是被什么事缠住了。

很快有消息传来,说是寿宁侯和建昌伯进宫探望生病的太子,可能要耽搁一点时间才能回来。

太子生病,对朝廷来说是头等大事,同样关乎张氏未来的兴衰存亡,可以说张氏没落,正是因为朱祐樘这一脉没能传承下去。

要说朱祐樘又不是不能生育,只是他对张皇后太过一往情深,让他多纳几个妃子,生几个子女出来,也不至于令香火断绝,而将帝位旁落。

张氏兄弟没来,沈溪反倒自在一些,他尽量站在不那么碍眼的地方,也没有主动跟人打招呼。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人走了过来,远远朝沈溪行礼:“沈状元,有礼了。”

沈溪打量此人,一身进士衫应是一同参加过日间的谢恩,但只是有些面善,互相之间并未交流和沟通,但沈溪琢磨了一下,从那面庞依稀辨认出,这是在礼部会试之前他就有留意的王守仁。

沈溪几乎脱口而出:“阳明君……有礼。”

王守仁听到沈溪的称呼,不由一愣,他年少之时名叫王云,年长之后改名叫王守仁,取自“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表字伯安,到如今还未曾有人以“阳明先生”来称呼他,这“阳明君”喊得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守仁怔了一下,才略带惊讶问道:“沈状元说什么?”

沈溪这才想起自己失言了,就算日后王守仁真的被人称呼“阳明先生”,可跟“阳明君”也搭不上边吧。

沈溪赶忙行礼,讪讪笑道:“在下偶见阁下,心头便不由冒出这么个称呼,脱口而出,实在冒犯了……请见谅!”

王守仁面色僵了僵。

同窗之间互相起外号的事倒也常见,可他如今已二十七岁,比沈溪大了一轮有余,沈溪就这么堂而皇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什么“阳明君”,明显有些唐突无礼。

不过王守仁并没有发火,思索了一下“阳明君”这称呼,感觉似乎不错,他一直想为自己起个字号,却未能找到合适的,“阳明”二字却令他感觉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王守仁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沈溪的说辞。

二人找了椅子坐下来,寒暄了一下。沈溪这才知道,王守仁居然是过来问他关于一些“心学”的问题。

“……在下拜读沈状元于童生试时所著之文章,感慨颇多,不知沈状元师承何人。此番见地又是何人所授?”

王守仁脸上带着些许期冀,很显然,沈溪在汀州府院试时写的那篇四书文“止于至善”文章,被王守仁诵读,感觉很符合他的理念,于是特地找沈溪来求教。

一代心学大家找我来问询心学理论基础。沈溪感觉大有荣光。

沈溪在那篇文章中所提到的一些观点,不过是引用了王守仁心学集大成作品《传习录》中的一些内容,就跟他用唐寅的《桃花庵诗》一样,都是先人一步而已,并非出自他自己的原创。

面对王守仁的问题,沈溪不太好回答。他总不能再说学问是承自“兰陵笑笑生”,若这么说,以王守仁求知的决心,非亲自去一趟汀州,把这个“隐居山林”的“高人”给找出来不可。

沈溪想了想,道:“在下只是偶读古籍,心中有感而发。”

王守仁听到沈溪这话。不由叹了口气,显然是把沈溪的这番话当作是推搪和敷衍。他问的是沈溪师承,是想亲自去拜访沈溪的恩师,询问一些关于心学的知识。

正说话间,张氏兄弟终于现身了,却不是从正堂那边出来,而是刚从外面回来,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着华丽衣衫的青年。身后带着几个道士模样的人进来,几乎所有与宴之人都上前见礼问候,可张氏兄弟明显没什么兴致。

沈溪从这一点判断,太子朱厚照病得不轻。

张氏兄弟直接带着人进了正堂,就听里面传来喝斥声:“你们平日把自己吹嘘得能通神问鬼,如今太子为妖魔缠身,你们就束手无策了?”

里面又是一阵唯唯诺诺认错的声音,还有为自己辩解的,但既然不能治好太子的病,这些人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沈溪本着闲事莫理的态度,本不想倾听,可那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到他耳中。沈溪心想:“太子最多是生了怪病,如今不寻医问药却问鬼神,难怪太子的病好得慢。不过太子应该不会死吧,否则历史岂不是乱了套?”

这世上最大的变数,其实便是沈溪的出现,随着他中状元,蝴蝶扇动的风虽不至演变为飓风,却也差不多是一场狂风了,至少伦文叙的状元头衔就被他给吹没了。若历史走向出现偏差,朱厚照一命呜呼,也只能认为是这股狂风导致。

沈溪不想看到这结果出现,因为若是太子朱厚照就此病死,弘治皇帝没了继承人,会令政治动荡在弘治末年就会开始。

如今朱祐樘身体每况愈下,估计坚持不了几年。

沈溪正想“蝴蝶效应”的影响真有那么大时,门口那边又有人急匆匆进来。

从衣着上看,应是自皇宫过来传话的太监,五人中当前那位应是首领。因为距离较远,沈溪看不清楚这五人的具体容貌,不过心里却在琢磨,若这些太监是从东宫而来,那其中很有可能就有未来的大太监刘瑾。

剩下几个,极有可能是“八虎”中人。

本来喧哗的院子,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正堂那边,随着五名太监进内传话,传出一点琐碎的声音,都与太子的病情有关。

沈溪料想,应是张皇后担心儿子病情,又被一些人蛊惑“妖魔缠身”,只好求助道士,这些需要张氏兄弟在外面张罗寻人。

等五名太监从大堂内走出来,因为位置光线稍微明亮一些,沈溪大概能看清这几人的容貌。

要说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太监,看起来四十出头,一脸油光铮亮,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沈溪无法从外貌判断这位是否便是正德初年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刘瑾。不过他身后四人中,有一人身材痩削,形容略显猥琐之人,沈溪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带着几分惊骇,因为这张脸对他来说,算不上陌生。

只是他想不明白,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仅仅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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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老宅变成状元府邸之事,就算沈溪和谢韵儿不想张扬,也在大兴县衙衙役和吏员无意中的传扬以及士绅的相继拜访后,很快传遍教忠坊以及周边的崇教坊、居贤坊和仁寿坊,谢韵儿嫁给状元为妻一事,成为街坊间争相谈论之事。

大媳妇,小相公,看起来很不般配,谢家的街坊本来可怜谢韵儿,以为她实在嫁不出去才嫁给个小相公,但现在听说谢韵儿嫁的对象是状元,一个个都为谢韵儿感到高兴。

现在是状元夫人,来日或者就是诰命夫人,女儿家同样可以光耀门楣!

谢家老宅是收回来了,铺子那边也过去看过,谢韵儿并未有在京城重振谢氏药铺的打算,所以她打算继续把铺子租出去,然后用租金来帮补家用。

谢韵儿懂得精打细算,她仔细核算过修缮谢家老宅需要花费的钱,如果大肆装修的话,差不多要七八十两银子,主要是因为谢家老宅年久失修,原主人家一直想把宅子卖掉,可惜因为谢家人曾得罪权贵,这宅子不怎么好卖。

这笔银子,不是沈溪那么点儿俸禄能支撑的。

谢韵儿拿出自己的积蓄,再凑上沈溪给她的钱,准备暂时把房子简单修缮下,能住人即可,毕竟眼下住的小院子有些挤了,总是白住别人的院子也不好意思,既然迟早要搬家,那还不如早点儿完事。

接下来几天,沈溪都在自己房间里写写画画。

为了避免刺激林黛,谢韵儿甚至晚上都没有过来与沈溪同房睡,看得出她很在意林黛的想法,不想伤害这个对沈溪一往情深的小妹妹。

可惜林黛始终是女人,她依然从平日沈溪跟谢韵儿的举动间,发觉二人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以前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少了,谢韵儿脸上还总是有意无意露出女儿家的羞态。

六月初三这天,深夜软件沈溪得到翰林院同僚传来的消息,说是让他和伦文叙、孙绪三人,在礼部会试鬻题案置对这天,同去皇宫午门,因三人的考卷都在最后审定可疑的卷宗中。

午门置对的时间定在六月初五,沈溪反复思索后,已经不那么担心了,主要是他基本上把自己摘出了案子,朝廷不可能打自己的脸,钦点的状元最后是通过鬻题而得,这会极大影响科举考试的公信力。

不过沈溪总还是需要做一点准备。

除了午门置对时可能用到的说辞,他这几天已将上疏写好,准备在午门置对后回到翰林院,抢在王守仁上书朝廷前主动上奏,只有抢先一步,才能取得效果,不然就纯属拾人牙慧。

而谢韵儿那边经过几天紧张施工,把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下,重新翻了瓦,给荒废的花台里种上花,给后院一个池塘注入活水,然后再添置桌椅板凳等生活用具,这天准备邀请沈溪过去看“新居”。

“相公,妾身让云伯准备了好些天,终于把屋子收拾好了,今天陪妾身过去看看吧。”谢韵儿眼里满是期待。

初为人妇,谢韵儿心中极为压抑,想跟相公缠绵悱恻,却总觉得对不起林黛而要委屈自己,这让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沈溪这些天很少出门,在家里待久了,也想出去走走,于是欣然同意。

谢韵儿拿着谢家老宅刚配好的大锁钥匙,连朱山和林黛等人都没叫,与沈溪出了门,到街口车马行雇了辆马车,夫妻二人一同到谢家老宅。

打开门来,乍一看,沈溪觉得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里面全都修缮过了,只不过没有粉刷油漆,大动干戈而已。

进入中院的西厢房,走进里间的位置,谢韵儿笑着道:“这些都是妾身这几日跟小山出去挑选的,相公可喜欢这里的布置?”

沈溪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就一个感觉,华而不实。

估计谢韵儿是按照以前闺房的模样布置,这是她少女时期的回忆,否则为何只是中院的正堂和她的房间才是这种风格,其他房间都是简简单单稍微整饬一下就算完事?

“嗯,挺好的。”

沈溪点点头,他能感觉到谢韵儿如同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姑娘心态,他可不会去破坏娘子的好心情。

“那……相公还在等什么呢?”

谢韵儿坐在床沿,面色如同那大红的锦被一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双手并放在自己身前,只等沈溪的疼惜。

沈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忽然明白过来……谢韵儿觉得那日的洞房合卺太草率了些,准备在这里补办一次吗?

可是……似乎太不合适啊!

“那个……娘子,云伯呢?今日为何没见到他?”这时候反倒是沈溪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问了一句。

谢韵儿抿嘴笑道:“云伯刚抱了小孙子,这些天留在家里忙活,妾身让他暂且不要过来……”

沈溪点了点头,又有些为难:“可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谢韵儿含羞带怨地瞪了沈溪一眼,朱唇轻启,吐出令人骨头酥软的温柔细语:“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得沈溪神魂颠倒,他跟谢韵儿认识五六年了,从未见到谢韵儿有这般妩媚动人的神色,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管什么光天化日会不会有人打搅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振夫纲。

对,一定要振夫纲,与别的没什么关系。

虽不是红烛艳艳,但却是郎情妾意,最难得的就是新婚燕尔后的眷恋……也是二人住在拥挤的小院里稍微有些压抑,到了专属于自己的空间,连谢韵儿都放下了她以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矜持,与沈溪尽情享受这种只有彼此的美妙感觉。

都道是春宵苦短,其实白天也是如此,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沈溪还继续躺着休息,谢韵儿却已经精神地下床,简单整理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鬓。

“相公为何看起来那么累,而妾身却感觉很好呢?”谢韵儿简单修好眉,回头看向沈溪,神态带着一丝慧黠,小女儿家神态毕露。

沈溪叹道:“在这方面,我是失,你是得,我们能一样吗?”

“没个正经。”

谢韵儿面色娇红,嗔骂一声,回过头继续梳妆。

沈溪笑道:“你不怕回去被黛儿发觉?那小妮子,这几天成天都盯着你我呢,我总觉得她是在等着捉奸,我们许久不回,她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

谢韵儿站起身,回到床前,坐下后把玉手乖乖地交给沈溪握住,神色略带伤感:“妾身总觉得对她不起,不过女儿家……本来就是为悦己者容,大不了先给相公看过,回去之前……我再清洗掉。”

沈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谢韵儿单纯要修饰一下给他看看,再卸妆,这又是何苦来着?

不过沉浸在初为人妇娇羞欣喜中的谢韵儿,总会做一些她以前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傻事”,都说是一孕傻三年,如今谢韵儿尚未有孕事,不过人已有些痴痴傻傻,心里除了沈溪别无他事。

就在沈溪抱着谢韵儿,二人温柔缠绵时,突然正院那边传来声音,夫妻二人同时警觉起来。

谢韵儿赶紧整理好衣衫,道:“莫不是云伯回来了?”

沈溪仔细听了听,笑道:“好像是敲门声。”

谢韵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起来帮沈溪整理好衣服,将自己的衣衫也整理好,恢复了以前高不可攀令人敬而远之的模样,随沈溪到了前院。

院门口还有人在敲门:“赵画师在里面吗?”

这天下间会找“赵画师”的只有李家人,谢韵儿知道不是找自己的,便回身到内院去了,等她走开,沈溪这才过去将门打开,却是李二小姐乘着轿子,带着人送了些礼物过来。

“赵画师有礼了。”

李二小姐上来便行礼,不再是欠身一礼,躬身之间,险些要跪倒在地。

沈溪一看就知道,李家人多半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沈溪道:“李小姐多礼了,我今日不过是过来看看,未料李二小姐这般赶巧就找来,莫不是提前知道在下会来?”

李二小姐双颊飞起一抹红晕,显然她是提前派人过来看过,确定谢府没有上锁,知道可能是他过来了,这才亲自前来拜访送礼。

“民女……小女子并非有意前来打搅,望赵画师切勿见怪。”李二小姐有些慌张道。

沈溪笑了笑:“李小姐专程前来送礼,若在下见怪,实在不知好歹。李小姐,里面请。”

“嗯。”

李二小姐点了点头,将丫鬟留在门口,然后招呼下人将礼物送进院子。要说寿宁侯府送来的礼物已不轻,可还是比不上李家送来的礼,大大小小竟然有三四十口箱子。

李二小姐随沈溪一同进了前院西南角刚刚收拾出来的会客厅,她打量了一下,发觉会客厅布局简单,靠北墙边正中位置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张太师椅,然后东西两侧各有一排木椅倚墙,前面搭配上长条茶几,此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家具。

西北角有道门,门上连帘布都没挂,一眼望去是个满是书架的书房,不过现在书架上空空如也,连一本书都没有。李二小姐立即猜想沈溪新官上任没什么银子,所以就算将老宅赎回来也没钱好好装修。

“赵画师,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李二小姐道,“我李家受赵画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有驱驰,当效犬马之劳。”

沈溪道:“李家将这么大的宅子都帮我赎买回来,我早就心满意足。李二小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这时候,谢韵儿从内院出来,她听到沈溪在跟女子在对话,大概猜到是李家小姐。

本来沈溪与谁交谈与她无关,可她禁不住心中有些小小的吃味,竟管不住自己,非要出来一探究竟。

等她见到李二小姐,发现对方姿色尚逊自己一筹后,心境反而平和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是为何。

“妾身给相公请安。”

谢韵儿走出来,娉婷施礼,很有一家主妇的风范。

李二小姐望着谢韵儿,仔细打量一番,心里却在想:“她应该就是谢家小姐……”

“夫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李氏的小姐,谢家祖宅便是她帮忙赎回来的,说起来,我们得感谢她。”

沈溪笑着说完,对李二小姐介绍,“李小姐,这位是……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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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

五长老伊万诺夫和四长老高呼,想要驰援,但是却被对手给缠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苦修士的铁棒落下去。

“铛!!”

“咔嚓!”

脆裂的声音传来,就在众人以为荆棘之鹰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一根同样的黑色铁棒挡住了苦修士的铁棒,瞬息间,苦修士的铁棒断为两截,并且巨大的力量让得这位苦修士身体倒飞而出,更是在半空狂吐鲜血。

这个场景落在所有人的眼中,纷纷惊诧不已,有谁能够以一己之力击退变态的半步圣阶苦修士。

“这个,又是什么魔兽?”光明神教阵营愣愣地看着陡然出现在战场上的金色身影,看似瘦弱,但是刚才的对撞已经证明他拥有恐怖的力量。

“斗战大圣!”

“斗战大圣!”

巴尔吉里城上,所有守军都不由自主地爆发出狂呼,狂热的声音充满了敬畏之心。

“斗战大圣?难道这个人竟然是一位圣阶强者?”特洛伊大惊,从对方隐晦的气息来看,连他都判别不了对方的具体实力。

“应该不是圣阶,不过随时可以突破圣阶!”莱昂纳多微微摇头,目光沉着,对方的阵营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位强者,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大人,您是不是算定了孙猿会及时出现?”巴格达夫待看到战场上陡然出现的金色身影,不由得开口问道。

江天笑道:“嗯。已经察觉他的气息渐渐的强烈起来,显然是出关的征兆,呵呵,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接下来就交给孙猿吧,还剩500多名苦修士,他应该会很喜欢的!”

“外加好几位半步圣阶级别的强者!”巴格达夫苦笑。

“放心吧,我相信他可以搞定的!要知道,他可是那位存在的传承者!”后一句江天只用自己能够听得到的话说的。

没错,关键时刻救了自然神教三长老的正是被江天埋在地底闭关的孙猿。阳光的照射下,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威风凛凛。

只见他挡下苦修士一击后,身体便是暴掠而出,半空中只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在苦修士还没有落地的刹那便是出现在对方的上方。

那位苦修士面色大变。看出孙猿的意图,狂吼一声,“想要杀我,没那么简单!”

就见他的身上爆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一个白色的能量压缩球体出现在他的胸前,高速旋转着****向紧随而来的孙猿,即便是隔着老远。众人都可以感受到白色能量球散发出来的恐怖能量,周围的人纷纷退开以免被殃及。

“轰!”

意料中的爆炸场面竟是没有出现,就见一根黑色的铁棒砸中****而出的白色能量球,瞬息间,蕴藏着恐怖能量的白色能量球灰飞烟灭。

外行看不懂,但是内行却是看的面色大变,只听得特洛伊吃惊道:“这是什么力量!”

他可以看得到,是黑色铁棒震荡出一股极强的力量。直接把白色能量球轰击成了虚无,即便是他,自称也做不到这一点。

“那根铁棒有诡异!”莱昂纳多说道。

轰碎白色能量球的铁棒去势不止,直接落在那位苦修士的身上,顿时鲜血四溅,苦修士发出一道惨叫声,落在地上,竟是整个人都变形了,仿佛被一座万丈山岳给镇压过了一般,胸口极度凹陷。

“如此恐怖的肉身力量,以半步圣阶苦修士竟是不能够抵挡住一击!”特洛伊已经是面色不淡定了。

孙猿下一个目标锁定的便是与伊万诺夫纠缠在一起的半步圣阶苦修士,依仗着恐怖的速度快速出现在那位半步圣阶苦修士身旁,一棒挥出。

“哼!”

那位半步圣阶苦修士手中的武器散发着浓郁的光明力量,狠狠地与铁棒对撞在一起,仍旧是没有恐怖的能量风暴,苦修士的武器断裂,然后被孙猿的铁棒给砸中身体,直接被砸成肉酱。

击杀了这名苦修士后,孙猿身形不停,立马直奔与卡罗激战的半步圣阶苦修士,留下一脸震惊不已的伊万诺夫和四长老,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半步圣阶苦修士的恐怖,简直是人形暴龙,不但光明力量雄厚,肉身更是变态不已,然而就是这样变态的人物,竟是被孙猿一棒给直接打死了,似乎很是随意。

要知道,这可是半步圣阶的强者啊!!

孙猿简直就是半步圣阶杀手,几个呼吸间竟是击杀了3名半步圣阶强者,让特洛伊震惊不已,心痛不已!

没有疑问的,与卡罗对战的半步圣阶苦修士同样惨死在了孙猿的黑色铁棒之下,然后,孙猿大发神威,纵横在苦修士之间,一根铁棒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挥之下至少有十来名苦修士惨死其中,而且死状极惨。

万众瞩目之下,孙猿向世人展现出了什么叫变态!

“巴格达夫,鸣金收兵,让卡罗回来和伊万诺夫等人回来,不要妨碍孙猿出手!”

“好!”巴格达夫已经麻木了,这还是人吗,同样是半步圣阶的强者,他竟是可以秒杀同境界的对手,简直是闻所未闻。

卡罗率领着狂战士退回城内,大章鱼也被江天给召唤了回来,城外,残余的300多名苦修士和2名枢机主教对孙猿对峙,尽管孙猿这边执事一个人,但是光就这么站着,就是让人惊惧不已,没有人胆敢小觑他。

两位枢机主教对视一眼,同时低声道:“动手!”

就见他们四手握在一起,顿时一股极其纯净和浓郁的光明力量升腾而出,最后化作一道直径在一米的白色光柱轰击向孙猿,光柱外围还燃烧着恐怖的神界圣裸体美女视频app无限观看炎,所过之处,甚至连空间都出现了紊乱,可见这股能量的恐怖。

而300多名苦修士也是狂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杀向孙猿,他们坚信,在光明神的指引下,最终黑暗还是会被消灭的。

“力破万钧!”

孙猿吐出四个字,黑色的铁棒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然后慢慢的抡起,别看执事手腕粗细的铁棒,但是给人的感觉却犹如万丈高山倾倒而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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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车里。

我看着小鑫,估摸着他年纪也就不到三十岁,长相斯斯文文的,眼睛上还卡着宅男眼镜,长相有点像南方朋友,脸蛋子上略微带着点雀斑。

一开始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很腼腆,很内敛,但只要一接触,你就会发现他说话很贱,但却一针见血,基本沒啥废话。

“我这儿,还真缺个你这样的人,商业调查,我估摸着你也能干,咋样,我给你写个推荐信,你去太和找个职位,”

我直接问道。

“我总觉得男人吧,一辈子有两件事儿,不能一直干下去,”

小鑫想了一下,面带笑意的说道。

“啥啊,”我被他整的一愣。

“做一份工作,操.一个女的,”

小鑫干脆利索的说道。

“呵呵,”

我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点头说道:“也对,可以免费看的黄片软件

“赶紧给钱,我还有事儿呢,”

小鑫做了个点钱的手势,直接说道。

“哗啦,”

我拿着个大的档案袋,随后递了过去,直接说道:“按你说的,十万现金,还有一张一百万的卡,”

“.......为啥多给五十,”

小鑫扫了一眼档案袋里的东西,愣着问了一句。

“多给五十,你敢不敢拿啊,”

我看着他插手问道。

“那鸡.巴有啥不敢的,有事儿,你再叫我吧,只要,我还沒出事儿,”小鑫沉默了一下,快速说道。

“好,走吧,”

我点了点头,随即拍着他的肩膀,转身就要下车。

“翁,”

小鑫启动汽车,低着头随口说道:“木爷给咱俩搭个线,牵个桥,就点到为止了,后面的事儿,跟他沒关系,”

“我心里有数,你去吧,”

我站在车下点了根烟,随即点头说道。

“拜拜,”

“恩,拜拜,”

说着,我和小鑫在车下面告了别,看着他开车远去。

.......

“啪嗒,”

我掏出手机,思考了一下,拨通了小优的电话。

“咋了,”马大姐清脆的问道。

“给孩子扔家,咱俩出去溜达溜达,,”

我沉默一下,直接说道。

“......为啥啊,”

“想上情.趣宾馆找点刺激,行不,”我斜眼说道。

“......那好吧,”马小优略显无语的说道。

“我在楼下,”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

十分钟以后,马小优非常随意的走了出來,紧身牛仔裤,卡腰的纯白色t恤,一双女版的豆豆鞋,雪白的脚脖上,挂着一串叮当作响的银铃。

“约炮,现在都这么随意了么,”

我挺不满意的问道。

“大哥,姐儿愿意跟你约,就不差事儿了,好吗,”

马小优像哥们似的,伸出纤细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小手挑逗的抬起我的下巴问道:“你又咋了,,一幅要死的样儿,”

“你别老跟我勾肩搭背的,好像我个子有多矮似的,”

我烦躁的回道。

“......你本來就有点矬,我累了,你背我会,”

小优罕见的冲我撒娇着说道,而且弄的我一愣。因为我稍微回忆了一下,她自从跟我在一块以后,还真就沒怎么任性过,沒怎么撒娇过。

“來吧,”

我也沒拒绝,笑着说了一句。

“啪嗒,”

马小优伸出小手,拽掉了豆豆鞋,光着脚丫,随后轻盈的趴上了我的后背,下巴戳在我的肩膀上,眨着大眼睛问道:“戴总坚持要走,你心里难受哇,”

“.......你不懂,伟民,出事儿了,他比谁都难受,我看着他,好像生活都沒啥奔头了,”

我背着马小优,轻声说道。

“章伟民,他出什么事儿了,”马小优轻声问道。

“......掉悬崖里,摔死了,”

我想了一下回道。

“瞎啊,,”

马小优听到我的回答顿时直撇嘴。

“......,”我沒吭声。

“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儿,你肯定也不会跟我说,但要以我的角度去看戴总要走的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别拦着,”

马小优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

“为什么啊,”

我好奇的问道。

“......你连我都照顾不好,拿什么照顾戴总,,你总以为你欠他的,想要尽力补偿,这其实也沒错,但我更觉得,戴总愿意帮助你的时候,其实,心里并沒有想过要你的补偿,而你一味的想要报答,可能对他來说,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像我对虎子一样,当初在h市的时候,我生活那么拮据,但是还尽量保证了它,一天将近七十块的狗粮花销,但我买狗粮的时候,想过让虎子报答我了么,压根就沒有呀,”

马小优轻声呢喃着说道。

“......,”我听着小优的话,陷入沉思。

“老公,别以自己为中心去考虑问題,那样会很累的,当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其实,对那个人來说,可能会是种负担,你明白么,,”

马小优再次清脆的补充了一句。

“......也对,”

听了马小优的话,我忽然有些通透了,心里不再把问題纠结在戴胖子无家可归,可能会很孤寂的事情上,而是考虑,戴胖子自己本身的意愿。

可能,他现在心里就愿意过,那种谁都不认识的生活.......

“盆友,我看你也想的差不多了,那你看,咱俩还约么,,别压马路了呗,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马小优挠着小脚丫,撇嘴说道。

“......再约一会吧,我想多背你一会,”

我低头说道。

“为什么呀,”

“因为你对我傻一样的好,弄的我也有负担,”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越來越会顺杆爬了,”马小优再次撇了撇嘴。

“三十岁之前,男人活的是人生,三十岁之后,男人活的是智慧,你懂不,”

我斜眼问道。

“放屁,,我就沒看出來,你哪儿有智慧,”马小优扭着我的耳朵,酸溜溜的说道:“你知道么,就老仙那傻了吧唧的人,还知道给媳妇买买内衣什么的呢,你从來,沒有给我买过,”

“.......你懂个啥,,老仙买内衣,那是给媳妇穿么,,那他.妈是给自己看的,大粉色丝袜,还他妈是网状镂空的,我买给你,你穿啊,”

我破口大骂道。

“他口味挺重啊,”马小优惊愕的说道。

“其实,笑笑口味更他妈重,,像她给老仙买简易型秋裤的事儿,我都不能跟你说,”我随口说道。

“神马是简易型秋裤,”

“.......就是裤裆镂空的,不用脱裤子,就可以羞羞的那种,”我如是说道。

“崩溃了,这俩人太省事儿了,”

马小优狂汗着说道。

月光下,我背着马小优,身影拉的悠长,一边走着,一边传出说笑声。

......

另外一头。

钱明堂,戴胖子,老仙三人坐在家里喝酒。时近午夜后,戴胖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大堆文件,随后推给了老仙。

而老仙扫了一眼后,直接就目瞪口呆的傻了,结巴着说道:“.......大...大哥,你都这样了,还有这个底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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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从府城回宁化时,沈明钧和沈溪父子欢声笑语马蹄疾。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变成四个人,身边带着沉重的行李,沈溪对着好像老巫婆一样的王氏,缩在角落里身子一颠一颠的,无比难受,连句话都懒得说。

连马都似乎不太满意,一路上总是在哧着响鼻。

坐在马车上赶路还好,只要不说话,倚着车厢壁睡一觉就可以了,可到了沿途落脚的客栈,王氏的那些麻烦事就来了。

一会儿说人家菜咸了,一会儿又指责茶水上得慢了,晚上还非要整热水洗澡,又嫌弃人家洗澡水烧得慢。

最恶心的,洗澡洗到一半竟然让店家换水。

整个客栈,从掌柜到小二都是男子,谁敢在她洗澡的时候进她屋子?

不过有钱的是大爷,王氏花沈明钧的钱不心疼,白花花的银子亮出来,客栈掌柜愣是去后院叫夫人,夫人不肯来,还是掌柜的老娘明事理,过来帮忙换了热水。沈溪跑上跑下在门口听话传话,把他累得够呛。

一行四人,还有个妇人,王氏自己要一间房,剩下三个人挤一间太过拥挤,最后只能再开两间,沈溪和沈永卓睡一起。

晚上因为沈永卓打呼噜,沈溪一宿都没睡好。反正他也不想看那老妖婆的脸,干脆白天就在马车上补觉。

终于在出发两天后,初八这天下午,马车平安抵达府城。

因为提前没找人知会。这次进城直接回家。

到了家门口,周氏在药铺那边没回来,沈溪便自告奋勇过去叫人。周氏见到沈溪后喜出望外,赶紧叫秀儿去银号那边唤惠娘回来。

“小郎回来也不叫人提前通知一声。头两天才刚收到你过县试的信。”谢韵儿笑眯眯地说道,她也为沈溪通过县试高兴不已。沈溪却没时间和她多说,因为家里还有王氏和沈永卓母子需要接待。

刚出后堂,林黛和陆曦儿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了下来,林黛还能保持仪态,陆曦儿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头扎到沈溪怀里,惊喜道:“沈溪哥哥回来啦。”

再之后,就算是沈溪跟周氏回到家,陆曦儿也死死赖在沈溪臂弯里不肯松手,这令二人身后的林黛小脸上一直带着怨怼,凶巴巴的神色像是要用目光把眼前这对“狗男女”瞪死。

“哎呀。这不是弟妹吗,一年多不见,好像丰腴了许多。”王氏见到周氏,说话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

沈明文半年前投奔府城,本希望沈明钧想办法把老婆孩子接到这边来过双宿双飞没有约束的好日子,结果周氏写信回去给李氏,把窗户纸捅破。王氏也是过后才得知此事。从那以后她对周氏心里就一直怀有芥蒂,就等着找机会见到周氏,好好理论一番。

但这次,王氏陪着儿子来府城赴考,就算心里有根刺,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保持她一贯的骂人不带脏字的风格,连讽刺起周氏来。都让周氏听不出别的来。

周氏因为怀孕,加上家里条件好了,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是胖了一些,以前说周氏“尖嘴猴腮必为泼妇”的正是王氏,她现在明说周氏“丰腴”,其实也是拿周氏以前的相貌做文章,暗讽周氏为泼妇。

周氏也不知道品味出其中的意味没有,挺着个怀了七个多月的大肚子,笑吟吟地接待王氏母子到里面坐

因为不怎么想听大人叙家常,沈溪没跟进去,留在院子里陪两个萝莉。

“曦儿,黛儿,这一个多月有没有想我?”沈溪捏了捏陆曦儿圆乎乎的小脸,笑狐狸视频app污污下载18岁不能着问道。

“想啊想啊,天天都在想……沈溪哥哥,要是你再不回来,我一定让娘带我去找你。”陆曦儿在沈溪怀里撒娇。

林黛轻轻一哼:“才走一个月,谁稀罕想啊,最好是一年都别回来。”

沈溪知道林黛跟老娘一样,都是嘴硬心软,其实这小妮子内心火热得紧,当下哈哈一笑:“就怕我的小黛儿守活寡……想着黛儿漂亮的样子,生怕被外面哪个小贼惦记上,所以我考完试马上就飞奔回来了。”

听到沈溪赞美和想念的话,林黛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但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正说话间,里面传来王氏不满的声音:“……弟妹,我们母子难得进府城一趟,也是考虑让大郎顺利通过府试,住在你家里又怎么了?你就这么款待我们的,非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去住客栈?”

周氏赶紧解释:“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之前大伯在府城的时候,我们帮忙租了一个院子,现在那边院子空着,大嫂和大郎过去住着正合适。我们家里人多,地方小,实在住不下这么多人。”

周氏越是好说话,王氏嗓门越大:“别跟我提这事,要不是你,我相公能被娘带回去,关在后院柴房旁边的屋子半年出不来?想想就生气,你有丈夫有儿子,现在肚子里又有了,我呢,这半年跟相公同住在一个宅子里,可娘就是不通情理,连让我进去看相公都不成。这一切都赖你!”

王氏那口气上来,也不管寄人篱下且还有求于人,凶恶地骂起来毫不留情。

本来周氏怀孕,儿子过了县试,现在连丈夫也回来了,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想生气,可王氏却不依不饶,好像是特地大老远跑来跟她吵架似的。

“相公,你跟大嫂说吧。”

周氏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妥协,“药铺那边需要人照应,我得回去上工了!如果要过那边院子住,钥匙在家里的抽屉里。”

说完周氏一脸漆黑地从堂屋走出来。不过见到沈溪后,她脸上还是难掩激动和喜悦之情。

“走,到铺子去……娘可想死你了,给你做了新衣服。还有好吃的。”周氏拉着沈溪的手,后面跟着两个萝莉,四人一起到了前街的药铺。

刚进后院,便见到一身朴素的惠娘站在后堂门口,满脸欣喜地看着门口这边。沈溪还没上前,陆曦儿先跑了过去。双臂环着惠娘的腰:“娘,沈溪哥哥回来了。”

“娘知道了,这不特地赶回来看他吗?”

惠娘到底跟沈溪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她心里也想念沈溪,也不能跟女儿一样当众与沈溪有过于亲昵的动作。

到了后堂,周氏一直问东问西。主要是关于沈溪通过县试的细节。

沈溪当然把他在考场里睡觉的事隐瞒下来,添油加醋一番,说考试多么困难,进场的时候遇到什么麻烦,一场考试比一场考试来得复杂,过关难度也逐步升级,听起来好像他历经千难万险才通过县试一般。

最后倒是惠娘慧黠。直接问了一句:“小郎,你是应该写下明朝时衣服裤子的细节,但天子不想额外花那么多篇幅去描述,虽然资料是现成的,但总得引用一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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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各位就请回吧。史老板,借一步说话?”杨锐的声音不大,可还是把董军师等人给惊醒了。

胡燕山的心情更不好。自从读了高中以后,他就在西堡中学横着走了,结果,好似是一夜之间,天就变了。不再是最有名的学生没关系,拼爹失败没关系,拼兄弟失败没关系……这好像天上掉下来的2000块算是什么?

“汇款单是真的吗?”另两人说着悄悄话。

“别丢人了,是真的。”董军师勾着头,直直的往回走。

胡燕山也不想下山吃饭了,招呼了一声,跟着即将狗头化的军师返回了宿舍。

史贵怀着惊诧和担忧来到偏门的位置,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告诉他们稿费的事……我以为他们就是你同学什么的,猜他们都知道了……”

“其实我本来是想给你一条发财的门路的,现在……”杨锐没听他的解释,将手里的信封装到口袋里,声音拉的长长的。

史贵连忙挤出一张笑脸,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个……您说是什么门路?”

要是昨天,史贵或许不会那么重视杨锐的意见,但在看到了2000元的稿酬汇款以后,他不可能不重视了。

能一口气赚他一年收入的人,没有发财的门路才奇怪吧。

杨锐认真的看了他一会,才道:“你能想出外卖的主意,说明你是真的有商业脑瓜的,而且敢付诸实践,这点比其他人强。”

“也不是什么好主意,自始至终,就你订了外卖。”史贵呵呵的笑了两声,并不觉得骄傲。

杨锐莞尔道:“那是你超前了。超前是好事,证明你能抓住别人抓不住的机会,就像我现在给你的这个。”

史贵挺直了腰,做洗耳恭听状。

此时,在外人看来,一名中学生对一个大人耳提面命,似乎有点古怪。然而,两名当事人都觉得再正常不过。

杨锐的心理年龄和史贵差不多,加上重生的优越感,姿态自然不同。史贵是个渴望认同的后叛逆青年,他不愿像父辈那样按部就班的生活,自己开了小饭馆以后,却又没有太多的盈利,一次改变的机会弥足珍贵。

“去过省城吗?”杨锐找了个路边的大石块坐下了。

史贵也赶紧跟着坐下,小声道:“去过几次。”

“有认识的人吗?”

史贵冥思苦想,道:“有两个同学在省城做事,好久没联系了。”

“愿意去省城打拼吗?

“愿意。”听了一连串的问句,史贵也猜到了一些,又接着问:“要我做什么?”

“卖教材。高考教材。”

“高考教材?”

“你看到那边的学生了吗?他们就是来这里抄教材的。”杨锐指了一下校门边的小树林。那里有几条长凳,以前是文艺青年们读诗的交流场所,现在却被外校的学生所占领了。

史贵以前来送外卖,光见到人了,却不知道是外地的学生,听了杨锐的解释,方才明白了一些,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要印教材出来,卖到省城去?”

“先从周边开始做,但肯定是要往省城里去。你看看,这么多学生大老远的跑过来,要花路费不说,还浪费时间。你如果直接到他们学校里去卖,效果是不是更好?”

“那他们要是只买一份,互相抄怎么办?”

“用不着人人都买,但也不可能人人都抄。你一天跑一个地方,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学生买了,收入就不少了,如果能卖到市里省里,那就更多了。而且,我们可以不停的推出新版本,给出新答案,拿出新解法……总之,卷子方面你不用管,我保证始终有吸引力。你呢,自己跑熟了以后,还可以雇人来跑。”

“那怎么印刷呢?”史贵问出了关键问题。

“前期……我们就用油印的。”

“油印?卖油印的卷子?”80年代的中国人,没有不知道油印的。但凡有点名字的单位,不管是乡政府,学校还是村委会,都有自己或大或小的油印机,效果也相差不大。一版蜡纸刻十多分钟,却最多只能印几十张纸就作废,字迹还不够清晰,油墨也容易脏手……

杨锐点头,他当然不是开玩笑的。

史贵低头想了半天,才道:“我晚上能刻几个小时,不过,估计做的不太快……”

杨锐笑了:“没人让你油印。”

“那谁来印?”

“我在学校里找人来印。”杨锐说着笑笑,道:“初中部和高中部都有愿意兼职的学生,设备齐全的话,每天印刷几百份试卷或者再多一点都不难。到时候装订成册,以比较便宜的价格出售,也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吧。”

82年可没有学生兼职的工作。而对许多学生来说,哪怕是每天一毛钱的收入,也能给家里省下一个人的生活费了,这可是极大的帮助。

史贵问:“不能找印刷厂来做吗?”

“首先是我樱桃视频在线看免费观看视频们的印数少,品种多,印刷厂不够灵活。其次,油印的成本更低,更便宜。咱们先试水,根据情况,再决定是否找印刷厂。你觉得呢?”

史贵迟疑的道:“我本钱不多,开饭店还找亲戚借了钱……”

杨锐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如果愿意做,我给你两个方案。”

“嗯?”

“第一个方案是入股,我负责生产,你负责销售。初期买油印机,纸墨笔的成本,双方各负担一半,算是股本。赚到的利润,我要七成,你得三成。第二个方案是所有费用我都承担,我开给你每月50块的薪水,你还是负责销售,旱涝保收。不管是哪种方案,你都得把饭店交给别人做了。”杨锐最近几天都在观察史贵,知道他的饭店生意不怎么样,收入虽然比50块每月要多一倍不止,却是他和老婆两个人在做。

另一方面,乡镇饭店还有打白条,也就是赊账的麻烦,不能算是一项极好的营生。

史贵的心还是很大的,犹犹豫豫的道:“利润七三分,我觉得不太好,两个人合伙,是不是应该对半?”

他的语气不是很坚定。

杨锐却是坚决摇头道:“我提供试卷,仅此一点,就是相当大的支出了,要是利润不厚,我宁愿继续给杂志投稿,何况我还负责生产环节,承担了管理职责,七成不算高。”

最开始,他的底线其实是****分成,但因为史贵的大嘴巴,他就将两人合作的期望值放低了。

在他眼里,有点闯劲和眼光的史贵,是如今难得的生意伙伴,可他要是没有进步和改变的话,两人的合作关系就不会太久。所以,多让一成的利润,没有意义。

史贵如果知道杨锐做出决定的基础是什么,肯定得后悔。

可他现在不知道,又挣扎了一会,发现杨锐不会让步,显的犹犹豫豫。就算只投入一两个月的收入,这要是失败了,还是很难受的。

一会儿,杨锐笑了:“第一种和第二种都不喜欢?”

“我是有些顾虑……”

“那我给你第三种怎么样?”

史贵还是想做这个生意的,立刻挺胸道:“你说。”

“提成。我每个月给你报销10块的交通费,以后你卖一套试卷,我给你20%的提成,卖的多了,提成还可以再提高。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投入本金了。”和第一种方案不同,第三种方案虽然节省了本金,却降低了未来收益,一旦有更多的人介入销售,史贵就和后来者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这种方式也是史贵风险最小的方式。

短暂的思考后,史贵就选了第三种方案,同时又道:“我以后如果想要入股了,还能入吗?”

“能,但具体怎么分配利润,就要到时候谈了。”

史贵连连点头,并不觉得现在谈和以后谈会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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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家长们离开之后,回到医院病房的女生们,都一脸雀跃的样子,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真想不到,我和主人的合照,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呢!”说话的人是冰室瑶,这个时候她们还没有走进病房,叶权宇就已经听到她的声音了!

“恭喜你哟,遥酱!”

细川琉璃好像也很高兴,所以她说话的声音显得特别大:“哇塞,第一名耶……照着这个成绩保持下去的话,遥酱你就能得大奖了!”

“冰室同学,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夜神尤美好像有些不服气,她像是宣战一样地说道:“虽然现在我和叶君的合照,以三百票的差距落后于你,可是你别忘记了,这个比赛的投票截止日期,可是黄金周的时候呢!也就是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而且我现在是排在第二名呢!”

“第二名,那也很了不起呀!”

樱井美雪羡慕地说着,并且向夜神尤美送上了她的恭喜。

“樱井同学,你和叶君的合照,可是排在第三名呢!”夜神尤美说道:“而且还只落后我这个第二名一百多票……”

东方倩冷冷地问了一声:“第四名的奖金是多少来着?”

这个高冷的家伙,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还询问了奖金的数额……

不用想,她和叶权宇的合照,现在是排在第四名了!

这个排名,不算是很高的,但东方倩的表情看起来,却好像没有什么不满。

“第四名到第十名的奖金,都是十万日元啦!喂喂喂,我说你们几个够了吧?”

樱井美香最郁闷了,有些酸酸地说道:“参加这次比赛,明明主导人和拍照的都是我,可为什么我的排名这么低呀!”

“樱井学姐你是在炫耀吧?”

打开门,细川琉璃笑着说道:“你可是排在整个榜单的第五名呢,真想不到……这一次参加情侣照片大赛,前六名居然被我们五个人给承包了!”

居然能够承包前六名……

这么说来,情侣照片大赛现在排前六名的,是叶权宇和细川琉璃的合照?

叶权宇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怎么可能一次比赛,排在前面的都是他和女生的合照呢?

于是叶权宇连忙在手机的浏览器里面输入了情侣照片大赛的字样,打算去看看现在的排名是不是像这些女生说的那样,前六名都被他和这几个少女承包了!

可是在搜索了输入了情侣照片大赛,结果出来的消息,却不是照片大赛的原网站。

叶权宇傻眼了,只见整个浏览器的第一页上面,全部是一些关于这次情侣照片大赛的新闻。

而且这些新闻,还全部重复报道着一个消息。

‘神秘男子到底是谁,为何能有六位美若天仙的女友?’

‘制、服、诱、惑,根本停不下来。本次情侣照片大赛最当红的神秘男子,被网友封为新一代的国民偶像!’

‘情侣照片大赛现‘bug’级人物,左拥右抱坐享六位顶级美少女……’

‘前六,被一个神一样的男子承包了!’

‘为什么新一代国民偶像,被称为是男人版的夜神尤美?揭秘:仅仅凭借一个侧脸,便征服了东瀛。’

看到这些消息,叶权宇差点又吐出了一口老血,他都成男版的夜神尤美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叶权宇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这些走进来的少女,将手机的屏幕对着她们说道:“喂,出大事情了,你们先别高兴,还是看看这个吧!”

“怎么了?”

女生们都好奇地汇聚了过来,她们看着手机上面的讯息,都有些震惊。

但她们和叶权宇不一样,在震惊之后,是欣喜!

立马各自拿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

然后就开始欢呼了起来在线草莓视频,夜神尤美说道:“太棒了,难怪我们六个人的票数,比其她的人都要多呢,原来……是因为网上的这些报道吗?”

“遥酱,你快看!”

细川琉璃拿着手机,指着屏幕上对冰室遥说道:“看这里:年度最美侧脸情侣登顶情侣照片大赛第一!这个说的就是遥酱你耶,真想不到,那个角度拍出来的侧脸,居然会这么美,哇哦……遥酱,网上都说你的女神耶!”

“没……没有啦,其实我哪有这么漂亮,你们几个才漂亮呢,特别是琉璃酱你哦……”夸奖了细川琉璃一声,冰室遥脸红地低下了头,一双手攥着自己的裙摆,小心翼翼地看了叶权宇一眼。

等叶权宇察觉看过来的时候,这丫头又连忙移开目光……

虽然害羞,可是她脸上那幸福和高兴的神色,已经抑止不住,都表现了出来。

“我月神尤美才漂亮呢!”

夜神尤美看着她的手机,得意地说道:“哼,某人可是排在我们这些里面的最后哟,嘻嘻……”

这里说的某人,自然是指细川琉璃。

说到这个,细川琉璃倒是没有太在意,而说道:“哼,谁像你一样,那么在意这个破照片的比赛呀?还特意摆了好多姿势,我都是敷衍地随便做做样子的!”

这两个家伙,说着说着,还斗上嘴了!

对于这些青春活泼的少女,叶权宇是没有半点脾气。

可是叶权宇担心呀,他用拳头捶着病床,大声地对众女说道:“喂喂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没心没肺的呀?我说过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是现在倒好,我都成什么国民偶像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国民偶像?”

这个时候,一脸迷惑的原田纪香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

在原田纪香的身边,还跟着一脸阴沉的天海音羽,她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这也难怪,人家天海音羽可是一个学霸,而且在她看来,时间都是用来学习的。

可是现在她却一个人留了下来,在医院和这些女生一起,陪伴叶权宇……

很显然,这绝对不会是天海音羽她自己的主意!

不用想也能猜到,天海音羽肯定是被她的外祖母近藤真叶,特意留在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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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岁的男孩,赤着小脚悬空而立,浓发披肩。肌肤晶莹剔透,温润如玉。一双眼睛如同日月,散发着灿灿神曦。一身绿色旗袍,周身竟然是盈绕着一层薄薄的光晕。这便是竹焱。

跟着向天一路来,竹焱的修为也是大有长进。无论是在圣象山的魔蝠窟底,还是在玄皇古阵之中,他都是获益匪浅。也许是在这梦魇森林之中,这天地灵力对竹焱大有裨益,此时他才能显化人形。

当向天和竹焱立于幻月圣府之前,那古朴的大殿竟然是焕然一新。一些原本有些老旧的地方顿时变换如同新建一般,向天见到此种景象眼角也是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想必这幻月圣府也有灵性,见竹焱到此竟然也是这般。沐玲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恭敬有加。这是木灵族的圣地。里面的一切左右着她们一族的盛衰。是他们的命脉,决定着她们的生死存亡。

竹焱负手而立,小小模样,竟是如同神王。

幻月圣府的大门自行打开,展现眼前的却是绿可以看黄频的软件油油的一片。浓郁的灵气迎面扑来。

“向天,我们进去吧!”向天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还在发愣,便是听见竹焱催促道。

竹焱此刻却是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神态平和,古井无波。根本就不像一个三岁孩童应该表现的神态。

从震撼中醒悟过来,向天立马面对现实,定了定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手摸了摸右手大拇指的灰色骨戒。说道:“嗯,兄弟,我就陪你走一趟!”

事实正是如此,向天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陪同竹焱而来。然而,这一声兄弟也是发自于向天内心的。从神竹峰以来,竹焱一直都是扮演着亦师亦友的角色,在第二次肉身洗礼的时候。更是亲身陪伴,守护着向天锻炼出了最完美的无敌金身。这种情分,一声兄弟才能道出他们之间的情分。

竹焱在前,向天在后,一前一后“叮,叮”便是进入了幻月圣府之中。

见向天和竹焱进入了幻月圣府之中,沐玲珑。脸上便是浮现了希冀之色。

一直以来,木灵族比起兽神大军的确是弱了几分,但是兽神大军的铁蹄已是踩碎了木灵族的大半个家园。作为木灵族的族长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倾尽全力,便是保存的木灵族的有生力量。她在等待,等待一次可以反败为胜的机会,等待一个力挽狂澜的大人物。因为,她携手全族最有能力的长老占卜一次。卦象显示:坚持到底,便能峰回路转。

的确如此,当她看见了竹焱她彻底的相信的预言。

一开始见到竹焱时她很难相信,这么孱弱的竹焱怎么能够拯救木灵族的危机。

但是竹焱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却是让他彻底的折服了。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可以伪装,做作。但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气度却是怎样也装不出的。竹焱的气度已经足够的表明一切。

见竹焱和向天进入幻月圣府的背影,沐玲珑眼里已是沁出了一些水雾。

八百多年的等待,实属不易。

此刻,梦魇森林的正中央,可是有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一道巨大的光幕,将这梦魇森林分为两边,一边是兽神大军所占领的区域,只是雾霭漫漫,魔光滔天。而另一边则是,木灵族所守的区域。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一片。

兽神,眼眸微垂,负手而立。

“你们可曾想到破阵的办法?”

几个老者闻言却是有些诚惶诚恐。“大人,这木灵族的大阵当真是厉害,也不亏愧他们数万年的基业,若是我们硬闯大阵,自然也是能够将大阵粉脆,但是可能会大伤元气。若是巧攻,却是要费一些周折,需要一些时间啊!”一个老者却是不像其他人一样,淡淡的说道。

“护法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攻破大阵,消灭余孽,事不宜迟,刻不容缓,迫在眉睫。”兽神淡淡的说道。却是有一种阴寒之意向四周散开。使得周围的人竟然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大人说的极是,兵贵神速。若是一再拖延下去的确影响战况,我等定会竭尽全力。尽早破除大阵,不会耽误战机。”老者说道。

然而,当向天进入这幻月圣府之时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如同苍穹一般。八根大柱如同擎天大柱,高不见尽头,已是深入到了无尽的天宇。

“竹焱……”

回音袅袅,不见竹焱。苍穹星光灿烂,光与影交错。一股凉意竟是从向天的脚底传来。灿烂如同星辰,空灵如风,一种没来由的恐惧竟然是袭上了心头。

“幻月……梦魇……”

向天呢喃道。

“天儿,你会怪爷爷把你送到那场用性命相搏的少年武学争霸赛吧!”

“不会啊!爷爷,我怎么会怪您呢,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嘿嘿!”

“告诉爷爷,到底是谁将你害成这样了?”

……

一个苍老却是坚毅的老人却是被一个穿着红袍的中年男子,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他骨瘦嶙峋的身体之上。老人狼狈至极,口吐血沫,命在旦夕……

“爷爷……爷爷……”少年泪流满面,大哭不已!

“姬琅天,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然而此刻一道红色身影形同鬼魅。手提利剑,寒光四射,呼啸而至,直中向天的要害。

“啊!”

竭嘶底里!向天反应迅猛,向右移动,利剑便是从他的左边擦肩而过。青色的衣衫竟然是划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竟然是从破开的口子出沁了出来。

只是红色人影却是消失不见了。此刻向天如同当头棒喝,顿时醒悟过来。“不对,这竟然是幻境,梦,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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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子呵呵一笑,说道:“也就那么回事吧,小师弟修炼时间尚短,多亏两位朋友相助才能有这样的成绩,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他们得到多少火树蓝晶我不会要来,你们也最好不要打主意。”

大人物们都冷笑一声,其中有人说道:“一些火树蓝晶,虽然珍贵,但还没到了让我们撕破脸皮的阶段,你我皆为未来的半神高手,第九关的时候再生死相向吧。”

又有大人物冷笑一声:“希望你们能活到最后一关。”

凌木子呵呵一笑,说道:“不劳费心,若是有空,我为诸位亲自挖坑埋身,好歹是一场竞争关系,纵然不是朋友,也是一个好对手。”

“不错,若有机会,我会挖好坑埋葬你们!”有大人物不忿的说道。

刘守财冷笑,没想到三哥居然会这样玩心理战术,这种扎刺的方法挺好,那个说挖坑埋人的家伙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吧?

“小师弟,出来了?”凌木子微微一笑,策马到了刘守财的身边。

紧接着就有点发楞,炪熔背后有一个巨大的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小师弟,你们这是砍了多少火焰树?”

刘守财撇嘴说道:“我是那种砍树的人么?我热爱自然好不好?这都是我捡来的。”

“扯淡!捡来的能有这么多?”有大人物看不下去,怒斥道。

刘守财白了那家伙一眼,说道:“你那是没本事,不然你也可以进去捡到。”

“哼哼!”那大人物懒得理会,只对凌木子说道:“交出一千枚四印火树蓝晶,剩下的我们不管。”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我们要跟着到下一关的就四个,加上我三哥才五个!”按照刘守财的脾气一个都不想给。

“不是都过去?”

“当然不是了!”刘守财说道,“三匹六角龙马兽不会去下一关,我这几个火焰异兽的朋友不去下一关。”

那人沉默一下,说道:“好吧,按照人头交出四百四印火树蓝晶来。”

刘守财又哼哼道:“我没打算给你四印的,不是二印的四百一个人么?我给你一千六枚二印活树蓝晶,不用找零!”

真当刘爷爷傻啊,同样大小的东西,一千六百枚火树蓝晶占多大地方呢?就跟散钱和整钱是一个道理的嘛。

然后刘守财开始拽着凌木子、九空、真吾户一起往外捡火树蓝晶来。

更可气的是,刘守财好不容易点出来后,竟然一副不舍的样子,又拉着真吾户再次清点了两次,最终咬牙切齿的交给了凌木子。

凌木子呵呵一笑,并没有对刘守财这样抠门吝啬的表情说什么,实在是习惯了。

一千六百枚火树蓝晶,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足足一个大袋子,而刘守财手中还剩下上火树蓝晶,其中多数是二印的,剩余的是四印的,还有个别几颗是六印的火树蓝晶,不过六印的被刘守财贴身带好了,这才是最珍贵的。

随后就是等待了,反正就剩下最后的一天时间,里面那群被刘守财打闷棍的家伙们如果还想进入下一关,最好忘记仇恨,趁着火焰树们还没有完全陷入到狂暴之中,赶紧搜集,否则下一关就会彻底的于他们无缘了。

果然,剩下的半天时间里大门一个出来的都没有,只有隐约之间传来的爆炸声和嘶吼声。

“里面很危险呀!”刘守财用一种‘曾小贱’式的微笑说。

绝对是吃了葡萄还说酸的那种类型。

……

当最后的时刻到来的时候,那些竞争者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很多都是伤痕累累,挂了彩的。

刘守财估算了一下,估计有接近七百个竞争者在里面,真正出来的只有六百出头,也就是说有一百多个死了。

紧接着这六百多个有一半左右归附到‘大人物’这面,剩下三百多各自为战,远远的防备着。

不过即便这样,这些各自为战的家伙,还是推选出一个送来了一大包‘火树蓝晶’不为别的,就为了能下第二关。

“这就是弱势群体!”刘守财心里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本来只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公平的竞争关系变成了强势和弱势群体的较量,实则是一方面单独碾压。

可刘守财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关系可能从这个祭坛开始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存在了,

……

剩下的八个大人物中,有追随者接过那些装满了‘火树蓝晶’的袋子,更多的竞争者则是看到刘守财几个的时候,眼睛里是凶厉的光,仇恨的光,恨不得宰了他们的目光。

刘守财对九空嘿嘿笑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就是小说中经常遇到的,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咱们几个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刘守财一点都不介意打闷棍拉来的仇恨,反正打都打了,真正值得自己注意的无非就是那么十几个。

因为九空低声对刘守财说,那三百多个各自为战的竞争者中有灵火级的强者。

刘守猫咪社区官方财眉头一跳,低声回复:“果然还是水深啊,有看漏的没?”

“不敢保证。”九空回答。

刘守财嘬了嘬牙花子,说:“咱们小心,真正灵火级的高手我们还真对付不了。”

“我知道。”九空虽然厉害,可没觉得一定可以抗住灵火级的高手,除非真正的拼命,但估计也只能是拖延,最终还是会被打死。

大人物们有人开口说话了:“很好,按照规定,我们不会贪图你们的‘火树蓝晶’一切只是为了打开通往下一关的大门。”

刘守财撇撇嘴,低声自语:“孙子,不贪才怪,现在用处不大,不代表以后用不上,只不过是让你们自己先保管罢了。妈的,老子可以肯定,到最后一定是几个团体争雄,跑单帮的肯定死光!”

但是这话刘守财不能现在大声的说出来,就算说出来那群脑残也未必相信。

刘守财的声音很小,只能让身边的人听到,九空就听到了,跟着冷笑:“下一关全是敌人!”

“现在也是!”刘守财说。

九空笑了笑,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有大人物再次开口:“好了,现在我们去祭坛那里,有这么多‘火树蓝晶’可以打开通往下一关的路了。”

说完,大人物们纷纷爬上某些保留了灵族本体的追随者的背部。

这些追随者形态各异,但都有一样标准,就是高大威猛,看上去很有气势。

不过这些和炪熔比起来,就差了不少。

刘守财各自回到六角龙马兽的背上,异兽三兄弟忽悠在哥几个周围,凌木子则驾驭着六角的龙马兽与另外八个大人物并肩而行。

身后逐渐跟上人流,外来的竞争者们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多都是三人一组。像刘守财这样的极少。

因为距离问题,竞争者们都是撒开腿的跑,速度其实也算不上多慢,但对于擅长速度的炪熔来说,就真的很慢了。

当两天以后跑到世界中心的时候,刘守财惊讶的发现,这座世界的中心竟然不是火焰组成的!

刘守财微微蹙眉,低声说道:“我们失误了,应该早点来看看这里的。”

九空深以为然,点头说道:“不错,如果我们早来看过,计划就可以相应的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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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要查,必须要查出个结果,但在此之前,沈溪只是嫌疑人,官职不能轻动。

这就是朱厚照的意见!

闵圭和戴珊得到刘健的指示前来见小皇帝,力争削去沈溪的职务再行查办。但现在看来,根本没用,小皇帝不准允,还严令二人不能擅作主张。如此一来,他们觉得不如顺从新皇旨意,跟沈溪提前计较没什么意义,反正派去调查的人估计已快到地头了,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

“陛下,不知西南军务……”

戴珊提了一句,他毕竟是左都御史,沈溪挂左都御史的名衔在西南平叛,如果闹出什么丑闻,都察院要跟着背黑锅。

朱厚照摆摆手:“军务跟你们有何干系?管好自己的事情,涉及军机,朕自然会跟兵部刘尚书商议……行了行了,朕不想再跟你们商谈此事,朕有些乏了,你们退下吧!”

朱厚照一心要获得朝政的控制权,让所有人都听从他的命令,但真正遇事却又显得不耐烦,缺少帝王的耐心和魄力。

不过他却是个极有主见之人,当他认定一件事时,轻易不会被人左右意见,这跟他老爹心态不同。

朱祐樘是个缺乏主见的皇帝,在很多事情上,朱祐樘作为决策者,总是在不同意见间摇摆不定。

……

……

当晚,朱厚照仍旧跟昨日那四名小宫女厮混。

朱厚照喜欢这种调调,作为站在权力金字塔顶峰的皇帝,这种放纵享乐的生活比起什么守灵、朝堂问事有趣多了。

熊孩子几乎是在为自己父亲守孝时,便开始荒淫嬉戏,当天就被人发现,告知萧敬,萧敬不敢大意,亲自过来求证,在确定朱厚照真的是在跟几名小宫女鬼混后,赶紧去通报张皇后。

“……这孽子,他要做什么?先皇尸骨未寒,他居然敢如此胡闹!气死本宫了!”张皇后拍着桌子说道,“萧公公,你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去愗勤殿,当场拿下孽子,让他知道惊扰先皇灵堂的过错!”

萧敬见张皇后生气,赶紧劝解:“太后娘娘息怒,陛下再有不是,也是年少无知所致,太后娘娘若将此事泄露出去,岂非闹得人尽皆知,坏了陛下的名声?”

张皇后仔细一想,自己儿子在世人面前的形象最为重要,原本儿子登基后就没太大的权力,朝中大臣都认为新皇少不更事,如果这件事闹出去,那朱厚照的名誉就将彻底不存,朝臣更不会对皇帝有多大敬畏。

张皇后稍微冷静一下,仔细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

儿子初登基,孤家寡人无比寂寞,加上之前为儿子选后带来的一些不快,才造成儿子对成版人抖淫app破解版女人之事显得太过随便,于是张皇后问道:“萧公公,你且说这件事当如何处置是好?难道让本宫对此不闻不问?”

萧敬道:“太后娘娘,依老奴所见,此事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待明日早上,太后娘娘趁陛下到您面前请安时,跟他说及此事,进行一番规劝!此事不可为第三者所知……不过,陛下从何处得来女子,当找东宫常侍问询清楚,不得让此等事再有发生!”

张皇后本身没太多主见,她仔细考虑后,认为萧敬所说有理,她此时必须要先压制心头怒火,半晌后点头:

“既如此,这件事的追查工作就交给萧公公你了,本宫定会对皇帝做出规劝!万不可再让此等事发生。若此事泄露出去,本宫为你是问!”

萧敬恭敬行礼:“诺!”

……

……

次日清晨一早,张苑悄悄将四名小宫女送走,这一切都落入萧敬眼中。

等朱厚照打着哈欠到了灵堂上,准备找个地方小寐,不巧遇到前来请安说事的萧敬。萧敬故意不露任何破绽,笑着行礼:“奴婢给陛下请安,不知陛下昨日休息得可好?”

朱厚照摆摆手,显得没精打采:“朕休息得自然不错,有劳萧公公费心了!怎么,萧公公,又来跟本宫说今日行程?如果跟之前没有大的变化,就不必说了,本宫早就将日常行止记下,多说无益!”

萧敬道:“陛下能记得自然最好,不过今日当早些去为太后娘娘请安!”

“哦?这有什么说法?我看还是等朕中午再去见母后吧……这件事不劳萧公公指点,来人,送萧公公离开!”

此时朱厚照越来越有皇帝的派头,萧敬以前还能在朱厚照面前略微得到尊重,但现在朱厚照已完全把他当作下人看待,丝毫不给面子。

至于朱祐樘临终托孤的事情,朱厚照早就抛诸脑后,原本朱厚照寄希望于萧敬能帮他克制朝中以刘健、李东阳为首的文官集团,但现在萧敬根本就是尸位素餐,失去了他的信任和倚重。

萧敬看这架势,提醒也无用,只好赶紧回去跟张皇后奏禀,等他领了张皇后的旨意,才重新过来请朱厚照到坤宁宫。

朱厚照有些不耐烦了:“母后也是,难道不知道朕要为父皇守灵?还是说母后因丧夫之痛,每天必须要见到朕这个儿子求得安慰不成?”

萧敬听到这话,不由汗颜,这哪里是一个皇帝应该说出口的?堂堂九五之尊,居然拿先父和寡母评头论足,完全没有皇帝应有的谨言慎行。

萧敬道:“太后娘娘请陛下过去,至于具体事项老奴也不知,请陛下过去后亲自问太后娘娘!”

朱厚照这才气呼呼出了乾清宫,一头撞见张苑,眼珠子一转,决定将张苑留在乾清宫,免得去见张太后是谈他跟小宫女鬼混的事情。

朱厚照道:“张公公,你去御膳房为朕准备早膳,朕回来后要用!”

“是,陛下!”

张苑很懂事,向后面退去。

萧敬却招呼道:“张公公,正好遇到你,咱家有些事要问询,便一起往坤宁宫去吧……至于陛下早膳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便可!”

朱厚照聪明异常,见萧敬连张苑都不放过,立即猜想这次张皇后请他过去的目的,当即怒不可遏地道:“怎么,萧公公,你想忤逆朕的旨意,替朕安排下人做事?张苑,不用管别人,你立即去为朕准备早膳,这皇宫中,你只对朕一人负责,别人都无权调配,你记住朕的这句话,谁人想指使你,先问过朕再说!”

萧敬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朱厚照要护着张苑,不敢再勉强,免得把事情闹大,让人生疑。

目送张苑离开,萧敬心想:“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难道这件事要追究你张苑的责任还要经过陛下?太后要责罚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竟敢帮皇帝在灵堂旁宣淫,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在这件事上,萧敬把一切过错都归咎于张苑身上,认为是张苑诱导太子犯错。却不知从一开始,张苑就是被朱厚照逼迫的。

……

……

朱厚照到了坤宁宫,见到张皇后,也不行礼,直接问道:“母后,朕给您请安了……如果您有什么事,尽管直说,朕稍后还要回去给父皇守孝,然后接见大臣过问朝政,没时间在这里久留!”

张皇后生气地道:“皇儿,你昨夜可是在你父皇灵堂守灵?”

朱厚照已经猜想张皇后知道他昨日在愗勤殿内的荒唐事,于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冷声道:

“长久熬夜对身体不好,朕也需要休息,当然不能每日都在父皇灵堂守孝!就算父皇泉下有知,也不会怪责朕!”

“你这个孽子,竟学会狡辩了!”

张皇后厉声喝问,“那本宫问你,昨日你可是一人独睡?”

朱厚照道:“母后有什么话,只管说明白,拐弯抹角作何?既然母后问及,那朕也不做隐瞒,朕是碰了几个宫女。”

“你……你……”

张皇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朱厚照继续狡辩:“母后别不问情由,光顾着生气……朕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考虑到父皇只有朕这一支血脉,若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皇位传给谁?难道传给妹妹?”

“母后要为朕选妃,一时半会儿人进不了皇宫,朕便想先跟几名宫女生下一儿半女……话说父皇当初也是皇祖父和小宫女所生……”

张皇后怒道:“你这孽子,胡说八道什么?”

朱厚照将头一拧,不正对张皇后,就好像硬了翅膀的雏鸟,根本不听从母亲教训,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萧敬在旁边最是为难,张皇后怕被人知晓,坤宁宫内只留下他旁听,除他外连个侍奉的宫女都没留下。

萧敬道:“陛下,太后娘娘,您们……先消消气,这件事……”

“这事儿都怪你!”

朱厚照朝着萧敬嚷嚷道,“你身为司礼监太监,不用心帮朕做事,就知道在朕和母后之间挑拨是非……朕临幸几名宫女,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将此等事张扬,生怕那些朝臣不知道朕行为不检,是吗?”

“原本那些朝臣就对朕挑三拣四,你不帮朕也就罢了,现在还助纣为虐,看来你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差事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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